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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源】长腿叔叔 04


04.


两天一夜在火车上的劳顿,使得王源一觉睡到十点多才醒来。起床在屋子里转了一圈不出意料只有他自己,洗漱完后才在餐桌上看到王俊凯给他准备的早餐,一盒牛奶和一个鸡蛋火腿三明治。牛奶下面还压了张字条,上面写着让王源十二点之后来医院急诊科找他。


睡了一觉王源的确有些饿了,正津津有味的坐在餐桌旁吃早餐的时候,突然传来“砰”的一声,他被吓了一跳。声音是从卧室那边传来的,他站起身来迟疑的朝里面走,看见T字形的走道左边的卧室门也开着,走道尽头的厕所门却关着里面还亮着灯。


王源正猜想是不是那个跟王俊凯合租的罗休叔叔回来了,厕所就传来了冲水声,两秒钟后一个带着眼睛斯斯文文的男人开门走了出来,看到王源后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笑着说:“你是王俊凯说的那个小孩儿吧!我是罗休,王俊凯的同事兼室友。”


“叔叔好。”王源点头冲他打招呼。


“我刚值了一天一夜的班,早上才回来的,一直在补觉。”罗休打了个哈欠,觉得自己十分有必要继续回去再睡几个小时:“那什么,你自便,我再去睡会儿,困得不行了!”


“好。”王源见人回了屋后安心吃完了早餐,看着时间还早又回到了王俊凯的卧室里。昨天他还没来得及仔细看看叔叔生活的地方,现在关了卧室门又只有他自己在里面好像特意给了他这样一个机会。


靠墙的那个木质书柜看起来大概比王俊凯还高,王源仰头看了一下基本上都是跟医学有关的书籍,分门别类摆放的十分整齐。要看完这么多书应该很不容易吧,王源坐到书桌前,书桌不大,一个台灯,一沓笔记本和几本书就占据了大半的位置。他随手拿起桌上的一个厚厚的笔记本翻开来看,扉页上只有简简单单的王俊凯三个字,里面记满了密密麻麻的笔记,字迹算不上好看甚至有些潦草,内容就更看不懂了。


他好像是第一次这么靠近王俊凯的生活,王源盯着干净整洁的书桌想到,说实话跟他工作中的样子没多大差别。没由来的有些失望,说到底他对叔叔的了解还是太少了。


王源看了桌上的闹钟,才刚到十一点。离王俊凯说的时间还早,王源有些无聊的趴在床上,不出意外今天晚上他就要被送到王俊凯的父母那去了,多多少少有些紧张。因为他还从来没见过王俊凯的父母,只听他提起过父母都是中学老师,已经退休了在京郊过着惬意的田园生活。一想到自己要单独跟王俊凯的父母待好几天,王源总忍不住担心,也不知道他们好不好相处,会不会喜欢自己。


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原本平整的床单都被他弄出了褶皱,王源起身决定提前去找王俊凯,如果他还在忙工作的话,大不了自己就乖乖在一边等着不去打扰他好了。他收拾好自己出了门,医院就在马路对面,急诊科的标志也非常好找。


王源绕过急诊科门外进进出出的人和车辆进入了人满为患的急诊科。进去之后王源才发现要找到王俊凯好像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他四处转了转,看见分诊台后面的当日值班医师,很快就发现了王俊凯的名字和照片贴在外科那一栏。


照片上的王俊凯穿着白大褂微笑着露出两颗虎牙,算是一张很好看的证件照了。王源仔细看了一会儿才去外科诊室找人,刚到门口就看见诊室里面坐着问诊的王俊凯。门口的护士拦住他说请排队等候,王源忙说了句不好意思然后退到一边,说好了不能打扰叔叔工作的。


王源坐在外科诊室门口的凳子上,侧过身朝里看,王俊凯正站着好像在检查一位大妈的手臂,检查完后坐回椅子一边跟大妈说着什么一边提笔写病历。他就这样在门口坐着,看王俊凯接待了一位又一位病患,丝毫不觉得无聊,甚至兴趣盎然,以至于时间早就过了十二点也没发觉。


等最后一个病人被家属扶着出来去取药之后,门口的护士闲下来跟王源聊过几句知道他是来找王俊凯的,现在自己也准备去吃午饭了就让王源先进去。


王源进去的时候王俊凯正背对着他在洗手池用消毒液洗手,身上还穿着白大褂,只露出膝盖以下的部分还是显得腿很长。


“叔叔~”王源喊了他一身。


王俊凯转过头发现是他,一边在水底下冲着手一边说:“源源,你什么时候来的?等很久了吗?”


“也没多久。”王源好奇的往四处看了看,办公桌后面还有一张被帘子挡住的病床,看起来跟大多数医院的诊室没什么区别。


王俊凯脱了白大褂,露出穿在里面的蓝色POLO衫和被休闲裤包裹着的大长腿。正好来交接班的医生过来了,王俊凯跟那位医生说着话,交接上午的工作,王源就在一旁偷偷盯着王俊凯的长腿看,心里不住的感慨王俊凯可真是长腿叔叔啊!


交接完工作,王俊凯朝他勾勾手,王源立刻跟上。


“走,带你去食堂吃饭。”王俊凯看看腕表,都十二点半了,忙了一上午他自己也很饿了:“虽然是医院食堂,但是这儿的饭菜味道还是不错的。”


王源跟着他走出急诊科,绕过门诊大楼往住院部走,医院还挺大的,“叔叔,你每天都这么忙吗?”


“差不多吧!我刚毕业三年,资历还是住院医师,当然得忙了。”王俊凯倒是早就习惯这种忙碌的工作节奏了。


进了医院食堂,里面正在用餐的人还挺多。食堂是自助形式的,王俊凯拿了托盘领着王源去排队取餐。


“想吃什么就拿什么。”王俊凯推着王源的肩膀往前走。


眼前的各色菜式让王源挑花了眼,最后挑了胡萝卜烧牛肉、回锅肉、麻婆豆腐。


刷了卡找着座儿后,王源看了一眼王俊凯托盘里的土豆烧排骨、西兰花炒虾仁、海带豆腐汤,一荤一素一汤,营养搭配的刚刚好。再看看自己跟前清一色的重口味,怪不得叔叔能长那么高呢!


“源源还真是重庆人啊,这么喜欢吃辣!”王俊凯看着王源点的一片红笑道。


王源嘴里嚼着胡萝卜含含糊糊的说:“无辣不欢!”又看了一眼王俊凯的菜,小声道:“西兰花我也想吃~”


王俊凯听到了立刻把西兰花炒虾仁的小碗移到王源那边:“想吃什么就夹。我们还真是默契,六个菜都没挑到一样的!”


“叔叔,你下午还忙吗?”王源十点多才喝了牛奶吃了三明治,现在也不是很饿,一边慢悠悠的吃一边跟王俊凯说话。


“下午应该不太忙吧。你要是愿意可以去我办公室玩儿,要是觉得无聊就回去看看电视。等我六点下了班,我们就去我爸妈那吃晚饭去。”


王源当然选择了去王俊凯办公室,他们相处的时间本来就不多,他才不想又一个人待在家里浪费一下午。


两顿饭下来,王俊凯发现王源的饭量一点儿都不小,挺能吃的怎么就不长肉呢?


下午王俊凯确实不太忙,把人带去办公室后免不了被同事问,他不想提起王源的伤心事就介绍说王源是他亲戚家的小孩放暑假过来玩几天。


同事们夸了几句小孩儿长得真好看就各忙各的去了。王俊凯偶尔被病人召唤一下,其余时间就在办公室整理病历,跟王源讲讲他工作中的趣事顺便讲讲他爸妈,一下午很快也就过去了。


王源也对王俊凯的父母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王俊凯的爸爸叫王磊,妈妈叫龚瑛,俩人相差三岁,如今都年过六十了。退休前是同校的中学老师,王磊教语文,龚瑛叫数学。这两年相继退休后就去京郊买了农居置了地,过上了一直以来向往的田园生活。王俊凯工作忙,跟他们也不常见面,倒是父母每个月会趁着儿子休假的时候带上些自己种的瓜果蔬菜来看看他,给他做顿好吃的。


下班之后王俊凯借了同事的车载着王源往爸妈那去,正赶上下班的高峰期,车开了将近两个小时才到,王源没想到王俊凯说的郊区会这么远,后半段路程直接在车上睡着了。


到了地方后王俊凯把人叫醒,王源睁开眼就看到黑漆漆的一片跟市区完全不同的景象。下车跟着王俊凯进了家门,见到了王俊凯的父母。


因为王俊凯的父母看着都还挺年轻的,王源一紧张直接喊了叔叔阿姨。


王俊凯的妈妈笑着说:“这孩子不是叫小凯叔叔吗?这不是乱了辈分吗!”


王俊凯赶忙帮王源解围:“你跟爸又不老,我要真有个十五岁的儿子你们就该打我了!”他冲王源笑着说。就这么叫没关系!”


王源红着脸点点头,虽然自己也觉得有点怪怪的,但让他把王俊凯的父母叫成爷爷奶奶不是更奇怪吗。


屋子里王俊凯的父母早就准备好了一桌子丰盛的饭菜,招呼着俩个孩子一起吃晚饭。四个人围坐在一起边吃边聊,说说笑笑一顿饭下来王源也没了最开始的拘谨,多少跟王俊凯的父母熟悉了些。


吃了饭王源主动请缨洗碗,王俊凯帮着他一起把碗洗干净后又陪着父母坐在一起聊天看电视。王源本来以为都这么晚了王俊凯估计不会走了,没想到十点一过,王俊凯就说要回去了。


龚瑛拉着王俊凯说:“都这么晚了,别回去了,难不成这儿还没你睡得地儿了?”


王源也站起来满眼期待的看着王俊凯。


“爸妈,我明天一早还有台手术呢。这离得太远了,明天我得六点就开车往医院赶,万一遇上堵车什么的耽误了多不好。有源源在呢,我周末又回来了。”王俊凯当然也想留下多陪陪父母,陪陪王源,可是病人的病情耽误不得,作为医生他得有自己的职业操守。


“那不然明早让你爸开车送你回去,你在车上睡觉就是了。”龚瑛提议道。


王俊凯摇头拒绝:“别麻烦爸爸了,我这会开回去又不堵车,一个小时就能到。”


“行了,工作重要,让孩子回吧!”王磊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回去开车小心,到了给家里来个电话。”


王俊凯换好鞋应声道:“好,我知道了。”


眼见王俊凯要走,王源虽然不想他走,也知道不能耽误叔叔的工作,他穿上鞋跟着王俊凯往院外停车的地方走。


到了车边,王俊凯停下来摸了摸王源的后脑勺,一只手搂着他:“源源,我先回去了,你在这好好的啊,有什么事情就跟我爸妈说,或者给我打电话也行。”


“好,我知道了。你小心开车。”王源小声答道。


王俊凯揉揉他的耳朵:“别不开心,我过几天就回来了。”


“没有不开心。”


“那就好。”


等到王俊凯开着车走了,王源才进屋。叔叔阿姨都睡得早,他也不好再打扰,道了晚安就去洗漱。


洗完澡躺在阿姨特意给他新铺的床上,却翻来覆去睡不着。叔叔阿姨都是挺好相处的人,可是没有王俊凯陪着他身边,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大概没有王俊凯陪伴,北京又成了那个对他来说陌生繁华的首都。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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